“州伢子,把兔子放在我的背篓里吧,不然待会儿有猎物,你不好反应。”秦容说。
裴辰州有点犹豫。
他身上挂着弓箭,不好帮秦容背背篓,已经有点过意不去,还要把兔子给她背。
“就这点重量你还犹豫什么呀,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秦容故意这样说。
裴辰州差点又紧张,可心里的某一个念头起来,又增添了几分,闷声说,“丫头,我是一点也不希望你受累呢。”
秦容看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局促,可是却强行保持镇定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笑,把背篓歪向他,“好啦,快放进来,为了一只兔子啰里啰嗦的,至于嘛。”
裴辰州只好把兔子放到她的背篓里,两个继续向前走。
秦容觉得林子里有点闷,就哼起歌来,曲调时而轻快,时而带点感伤,在林子里显得空灵清澈,这些都是现代歌曲,裴辰州听不懂,但分外的觉得好听,像水一样自然流动,像空气一样飘渺远近,捉不到摸不到,直唱到他的心坎里去。
秦容正唱得惬意自在,裴辰州正听得享受,突然,秦容的歌声戛然而止,裴辰州也立刻警惕起来,抓紧了肩上的弓箭。
不远处,是一个平坦的坝子,一头壮硕老虎在攻击一头麝鹿,麝鹿一条腿上受了伤,正一瘸一拐地要跑出坝子,老虎嘶吼一声,扑了上去。
裴辰州立刻拉弓搭箭,一箭凌厉放出,穿过空气,带过一阵肃杀的风声,不过是眨眼间,就把老虎的一条腿射在地面上,老虎拼命地想要挣脱,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怒嚎,震得树叶簌簌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