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这些国际的模仿中去找出定律来是很难的。传染病在某些疆界上也会停止蔓延。在法国大革命时,许多英国人,对于革命的普遍的胜利,有的表示害怕,有的表示期望,事实上,法国大革命并没此种普遍的胜利。但虽然没有表面上的革命,别的民族亦会借用邻国的新制度,因为它适应实际的需要,适应一般风俗的转变。我们可说,大战以后德国史上最重要的事变,莫过于模仿罗马了。
然而,如果思想真会传染的话,它从一个地方传到另一个地方时,亦能变形。制度成功之后,常使名字与象征具有一种暗示力,而那些名字口号即以渗透作用深入邻国。“帝国”、“凯撒”这些名辞,直至二千年后的今日还保有相当的力量。意大利法西斯主义的姿态、字汇,被全世界抄袭了去。但无论那一个民族,尽管自以为承受了别一个民族的组织,实际上总以自己固有的民族天才把别人的组织改变过了,这天才即是他的历史的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