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的确是个不祥之人,爹娘姐妹全死,世上再无亲人,玉翠也被她推开,顾盼姿……
她如今,就连站在京城仰视那座朱红城墙也做不到,又如何能够为母亲把她给……
“容姑娘,容姑娘,我们把药喝完了,我帮你把碗收回来了。”花想容的手腕被人轻轻用手中的碗一碰。
她知道自己不会染上瘟疫,而且日日待在屋里只会想起那段悲伤的事情,所以她来看这些身染瘟疫的村民,尽心尽力的想要治好他们。
也因此,那些原先对她没有好脸色的村民慢慢的也愿意接受她,得知她目不能视,更是多了些怜悯。
其实,这些人不该谢她,不该感激她,她只是在利用他们身上的瘟疫找事做,让自己忘掉那段记忆。
花想容接过不知道是谁递给她的碗,点点头,起身走了。
那些人知道她不爱说话,也只是目送着她。
月绝不在,他去寻草药,而她记忆很好,走了几回不用人带领,也能好好的走,若不是她眼上还遮着薄纱,与那些能走能跳能视物的常人无异。
说起眼睛,花想容双手缓缓抚摸上来,她的眼前能看见又黄又绿的光,因为这是在室外。可是之前明明只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