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一直以为,春曦才是你的目标。她精神大振,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不是,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她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我也不是她的目标,她自己可能还比较模糊,但我感觉到了,副行长那样的人可能更对她的胃口。
副行长有家室。
不,不是副行长,是副行长那个类型的人。你不用考虑别人,也不用马上回答我,我可以等。
为什么?我百无一用。
你不要很有用,你只要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就好,我观察好久了,你身上有种让人镇定的气质,急躁的人到你面前,也会屏息三分,我看重女人身上的这种禀赋。
春曦难道没有吗?我反倒是要看到她才能镇定下来呢。
你们俩性情是相反的。
威廉讲起他们当初的相识。
她去丝诺剪头发,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给她剪坏了,其实也不算坏,是她自己不满意,就在那发脾气,然后我就过去了。你知道她那个人,不会掩饰什么,突然就不发脾气了,还特别乖,没多久,就给她弄好了,她很感激,问我的名字,还说以后她的头发固定由我来负责。她这个人啊,做朋友,甚至做恋人,都很好,但要一起过日子,只会弄得鸡飞狗跳。
鸡飞狗跳也是激情的一种。
不要,我不喜欢那样的激情。
一直聊到电话烫疼了耳朵,才不得不挂掉。晏秋心满意足。这一夜她睡得平稳,幸福,山花烂漫,以至于第二天一睁眼仍然觉得很愉快,整个人好似泡在一种叫做快乐的溶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