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失笑:“怎么就聒噪了?”可见妻子楚楚可怜的目光,心疼她这个年纪了还未自己生养孩子,只有心疼地说,“是,你说什么都是。”
如茵伏在丈夫胸前说:“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宫里的娘娘们,皇子福晋们,能有几个人体会公主的辛酸,他们只会看到公主举足轻重无比尊贵的地位,你说呢?”
傅恒颔首道:“不错,至少这紫禁城里,大部分都是落井下石之徒,有几个会盼别人好。对和敬来说,又何必把自己的弱处摆给别人看,不会有人同情她,只会在背地里幸灾乐祸。所以哪怕是装出来的坚强,也要装得体面,凭什么让人来刻薄取笑。”
如茵轻声道:“那不如……咱们也别管了。除非红颜姐姐来拜托咱们,不然你也别在公主面前提起,不然公主还没等向舅舅求助,就先心寒了。”
傅恒连连点头:“我听你的。”
且说皇帝在乾清宫摆宴,为公主接风洗尘,和敬初见父亲时曾婉言拒绝,但皇帝有皇帝的用意,希望天下人知道他的女儿虽然守寡了,可并不可怜,容不得任何人轻视,特别是那些嘴碎的宗室命妇们。因此在和敬回京后的第二天,乾清宫里还是照旧准备宴席,宫里头许久没有高兴的事,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这份热闹都期盼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