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汪峰说,没有。
我不知道我和汪峰是如何告别的。我踟蹰地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门是反锁的。我气急败坏地敲门。门开了,站在面前的人,却是说我没拍毕业照的同学。屋里一张床上,躺着位头发凌乱的女生,她用床单遮掩着自己的胸部。我刚想发火,却忽然意识到,我走错了门。同学看我失魂落魄的模样,扶我去了我的宿舍。
我站在宿舍窗前,茫然看着那些步履匆匆的学弟学妹。无须考虑,我肯定不可能回石阳工作,那无疑是一种煎熬。可我不能马上告诉汪峰我的决定,要拖延几天,方能显示我的纠结。
眼下最担心的是魏忠奎。如果他还不了钱,遭到通缉逮捕了,为了补上部分缺口,肯定会供出那笔行贿款。与其这样,不如我主动约他,和他谈条件,钱还给他,命他今后绝口不再提行贿之事。
我可以联系上魏忠奎。上次魏忠奎在电话里说,要我记住这个号码,说这个电话,过去只和我母亲联系。魏忠奎当时说这话时,我感到特别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