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列宁强词夺理说:“枢密院没有批准什么,因为枢密院不会、也不能去审查案子本身的是非曲直,”谢列宁眯细了眼睛说:“你大概住在姨妈家里吧。”他添了一句,显然想换个话题。“我昨天听她说你在此地。伯爵夫人约我跟你一块儿参加一个外国传教士传教的集会。”谢列宁说,唇边露出一点笑意。
“是的,我去听过,可是我厌恶得走掉了。”聂赫留朵夫气愤地说,由于谢列宁改换话题而懊恼。
“哦,这又何必厌恶呢?这毕竟是宗教感情的一种表现,虽然它有点偏颇,有点教派的味道。”谢列宁说。
“那是一种荒唐的胡闹。”聂赫留朵夫说。
“哦,那倒不能这样说。只有一点说来奇怪,我们对教会的教义知道得太少了,因此往往把一些基本的道理错看作某种新启示了。”谢列宁说,仿佛急于要向他的老朋友表白他以前所没有的新见解。
聂赫留朵夫惊奇地对谢列宁瞧了瞧。谢列宁在他的目光直射下没有垂下眼睛,但此刻他的眼神不仅忧郁,而且含有恶意。
“难道你相信教会的教义吗?”聂赫留朵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