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她爬楼时根本没有目视前方,而是扭转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后跟。
这个姿势让我联想到从前在农村老家时,老母鸡带着自己刚出生的鸡崽子走路的场景,老母鸡会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的孩子有没有跟上来。
等等,老母鸡……?
一种可怕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
万银悦学着老母鸡的姿势,难道是在带领着什么东西上楼吗?
可是我有阴阳眼,并未看见她身后跟着什么东西啊。
还是说,就是因为那个东西没有跟上来,所以万银悦才一遍一遍地重复上楼这个动作?
我带着满腹疑虑,又眼看着她爬了十几分钟的楼梯。
这个姿势乍一看非常恐怖,但看久了也很单调。
我再没有其他有用的发现,便悄声从楼梯间退了出去。
或许是被岑司的病传染了,当天晚上我就觉得不太舒服,身体隐隐发烫,于是十点不到就上床休息了。
闭上眼后脑子里一直回放万银悦蹲着上楼的场景,怎么睡都睡不好,非常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入梦乡,但很快我又被一声沉重的叹息声惊醒。
那声音仿佛正贴着我的耳朵,余音悠长,等我猛然睁眼时又戛然而止,重归寂静。
我揉揉眼,习惯性地掏出枕头边的手机。
凌晨01:34。
对面的被窝里还亮着幽幽的光,那是覃晴的床铺。
就像大学里所有热恋情侣一样,她每天都要抱着手机和她男朋友聊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