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陶岚问,含起泪珠。
“事情竟和悲剧一般地演出来……女孩呢?”
“她还不知道,叫着要到她妈妈那里去,我想带她去见一见她母亲底最后的面。”
“随你办罢,我起来。”
陶岚立刻回去。
萧涧秋告了一天假,进行着妇人的丧事。他几乎似一位丈夫模样,除了他并不是怎样哭。
坟做在山边,石灰涂好之后,他就回到校里来。这已下午五时,陶慕侃,陶岚,她搂着采莲皆在。他们一时没有说,女孩哭着问,
“萧伯伯,妈妈会醒回来吗?”
“好孩子,不会醒回来了!”
女孩又哭,
“我要妈妈那里去!我要妈妈那里去!”
陶岚向她说,一边拍她底发,亲昵的,流泪的,
“会醒回来的,会醒回来的。过几天就会醒回来。”
女孩又哽咽地静下去。萧涧秋低低地说,
“我带她到她妈妈墓边去坐一回罢。也使她记得一些她妈妈之死的印象,说明一些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