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隐隐有些排斥他。
这对别人来说或许是致命的打击,但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
与阿翁成天让他隐忍不同。
边疆很好,战场日夜的厮杀正好可以释放他的血性和疯狂。
而且他早就厌倦了京都城里的勾心斗角,有时候一句话能拐七八个弯。
不像边疆的战友们成天光训练就能累瘫,放松下来后倒头就睡,生活作风淳朴的不得了。
然而老皇帝却不当人,每每到送粮饷的时候,总是来回扯皮不说,还经常缺衣少食,以至于一到冬天里,边疆的战士们无不挨饿受冻。
他不是没有愤怒过,可阿翁却只让他忍着。
忍着,忍着!
他都忍了二十一年了,半辈子都忍过去了,他都快要疯了。
直到那时被老皇帝召回时,路上救下了温予柔。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目光就忍不住黏在了温予柔的身上。
看起来分明如小兔子一般软弱可欺,可她眼底那抹天然不自知的恶意却又那么的耀眼。
她好像从不知后果是什么,凡事都按着心情来。
在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想活成的样子。
人在低谷时,往往会爱上风光肆意时的自己。
陆瑾瑜也不例外。
系完最后一个绷带,温予柔烦躁地甩了甩酸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