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吗?看你还亮着灯。
景云像被烙铁烫了手似的,差点把手机丢飞出去,但金钱的理智还是让她接住了手机,疯狂地去按关机键,可是……这样躲着会不会显得她在心虚?
毕竟这件事她没有什么可心虚的,一来阿开不过是在亡羊补牢,二来也是他心甘情愿,她又没逼他,绝交什么的,他在乎,她才不在乎。
她强行理直气壮地回了一条:
——关你屁事。
没过一秒,阿开就回了。
——明早祭窑,要早起。
很久以前,景云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硬得像一块石头了,非钻石不能切割,非金钱不能动摇,可偏偏阿开像一滴水,看似无力又无形,却一点点侵蚀掉她的棱角,太可怕了!
她咬咬牙,继续回道。
——关我屁事。
又是秒回。
——你要拜师啊,乖。
乖、乖你个头啊!
景云气得面红耳赤,决定跳过这种无意义的闲聊,开门见山把话说清楚,她跳下床,开门下楼,而阿开呢,真的就站在天井中央。
他仰着头,像是在赏夜似的,见到她时,眉眼一弯,既惊喜又带着嗔怪,“不是让你早点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