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几个往前站了一站,这几天他们几个都没睡好,脸色晦暗难看。
可说话的语调却很坚定。
“院长,其实这几天我们一直想说,如果要用你的眼睛才能换丫头的心脏……”胖子的声音停顿住,这个选择很难,选哪个他们都难受,但是!“那我们更希望您好,因为,你不仅仅代表你个人,你还代表着这五年间,那一广场,一广场的人,他们的等待所存在的意义。”
“我们不能剥夺了那些人病况治愈的希望,我们不能,丫头也不能。”
胖子几个,这些年最记挂就是李思月的病情,如今却说:“若是在过不了这一关,”胖子红了眼睛,面容却倔强,“那也是丫头的命!院长,这不怪你,你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
胖子的话说的真心实意。
几个男人都憋红了眼睛,他们感激扁栀,也恨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扁栀站在原地,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攥紧了拳头,她笑了一下,很轻的,很浅的声音说:“你们想多了,我没有要放弃自己的眼睛,只不过目前把能够看见的时间拉长,是权宜之计,我心里有数,都别担心。”
说完,扁栀吐出口长气,上了楼。
扁栀中午吃的少,周岁淮端了份凉面上来,打开门的时候,扁栀站在阳台上,双手杵在台面上,身子弓着,视线看着阳台底下的某处,安静的好久才眨一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