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你从家里带走?”苏遇垂下眼睑,怪不得她跟谁都不太亲近,跟谁也保持距离。
“不用在意,”鱼巫反而来安慰苏遇,“我这个人没那么重的家庭观念,对于我来说,我在哪儿,哪儿就是我家,无所谓的。”
“可你不想他们吗?我是说你的父母。”
“没什么印象了,”画中孙磬的模样越来越逼真,“童年的记忆会随着时间被淡忘,父母如是,养父母也如是。”
“你总该有惦念的人吧!”这句话一说出口,苏遇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让她惦念谁,掠走她的人?囚禁她的人?能有谁让她惦念。
“有啊!”鱼巫把画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只垂垂老矣的眼中毫无光泽的猫,“它叫月光,是冷的猫,它不跟冷亲近,喜欢和我待在一起,会把抓来的老鼠分一半给我,虽然它搞不懂我不吃老鼠。”
“它看起来很老了。”苏遇从那只猫眼里看到了一抹温柔。
“我离开前它老死了,埋在花园的梧桐树下,”鱼巫把孙磬的模样画好了,戴上手套去看那三具尸体,“后来特勤处突袭那里,把花园炸的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