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若去泰西封,我愿亲自为将军引路!”
“哦?”
闻言,郑显礼显然一愣,继而又大笑起来。
“好好,如果贵使愿意带路,那再好不过了!”
这段尴尬的对话在座之人都听明白了,也都跟着哄堂大笑。
气氛忽然被这小小插曲搅得轻松了许多,只是在后面的副使赛义德却看得大为尴尬。
他当然听懂了郑显礼的威胁和调侃,但此时此地又怎么能当众揭穿,让法兹勒下不来台呢?只能就此算了,也当做听不懂,跟着身边的人尴尬的笑着。
双方和谈的基本调子已经定下,细节问题自然不能一蹴而就,郑显礼很快以均无繁忙为由离开,法兹勒和赛义德也返回了居住的帐篷。
法兹勒的表情多少有些放松,显然今日事情的进展驱散了连日来因为忧心忡忡所带来的压力。
不过,轻松过后,却并不真的轻松。
如果当真按照这份草拟的协议,属于帝国的法尔斯与呼罗珊就要被割让出去,等于斩断了帝国的一条臂膀,哈里发必然不会乐于接受。对帝国长远利益而言,也必然是不能承受的,还有因此而带来的连锁反应,都是需要考虑和担忧的。
只是帝国宫廷内部正酝酿着一场看不见的风暴,不知道何时就会爆发出来。
一旦爆发,对帝国的伤害恐怕要远远甚于失去法尔斯和呼罗珊所带来的副作用吧。
“赛义德,派往泰西封的使者有消息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