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如果你骗我,那么你就更糟。”
堂·阿加皮托很快扯下沉重的窗帘上连着穗头的一根粗线绳,牢牢地捆住因为失血而面色苍白的小偷的手。
现在堂·阿加皮托甚至露出很同情他的样子。
“我来给你医治一下吧,”他说,于是到另一屋里去拿包扎用的一切必需用品。过了一会儿,他拿着棉花、蒸馏水和绷带回来了。堂·阿加皮托跪在受伤者的身旁,撕开他身上的衬衣,小心洗净了伤口。”
“算你运气好,我是个蹩脚的射手。不要紧,没伤着内脏。过一个星期就会完全痊愈的。”
“我想,我一定流了很多血,我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没关系。”
堂·阿加皮托给他洗净了伤口,那么细心地为他包扎起来,好像是在看护一个关系很近的亲戚。
“你看,现在你已经可以等着我从你藏钱的那儿回来了。”
“是的,先生。您得走到海烈罗移民区,德尔——索尔大街。我从别处的保险箱里偷来的钱都藏在那儿213号的一个房间里。您会看到,那里有很多钱,而且不难随身带走;都是美元和我们的货币,金币和珠宝,用不着冒什么风险,就可以把这些珠宝卖掉。”
“钱都放在哪儿呢?”
“放在一个双层底的厚木箱里。箱子里装满了油污的破布和废铁;第二层底得用钥匙开。钥匙就在我的裤袋里,和开那间厢房的钥匙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