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还在床上睡着,换床单褥子是不可能的了,我又没那么大的能耐将四哥挪到尿湿的地方,伪装成他尿床的样子,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忍了。
爷得忍着,淡定地忍着,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尿湿的地方捂着,一直等到天亮之后四哥去上朝,到时候再悄悄地唤归雁来收拾了。
我打定主意,强忍着恶心直挺挺地躺着,一想到身下满是自己的尿,我就有想一把揪下自己的脑袋,能扔多远扔多远的冲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爷坚信,一定会没事的。
可爷怎么就忘记了,还有一句话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开始一阵一阵地出冷汗,手脚冰凉,肚子越来越疼,刚开始还能忍着,可到了后来,我忍不住牙关打颤,身子颤抖,有一种快要死过去,却还存了一口气的感觉。
身下再次涌出一股暖流,我挣扎着翻了个身,想要趴着缓解一下,可刚一动,又有一大股暖流涌了出来,并且因为脸朝下趴着,胸口压在褥子上,又是一阵刺疼传了过来。
我心里突然打起了鼓,一种不祥的预感腾的升了起来,刹那间寒意传遍全身,冷汗淋漓而下,难道是……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手哆嗦得跟犯羊癫疯似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狠狠一咬牙,再次将手伸向了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