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留着,在我书柜最上面那层的盒子里。”
“可以交给我保管吗?”
黎序璋想了一下:“如果是保管的话,可以。”
廖祈恩哈哈大笑:“我才不要!你留着睹物思人吧!”
妥善留存旧物足见有情有义,据实以告放在哪里足见坦诚,如此真挚,谁还需要占有那冰冷的金属—但她的笑忽然僵住,她忽然想起许多年前,一个潮湿的春日,她坐在沙发上,黎序璋面对着她,彼此膝盖相抵,她问他:“我做了件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那个时候黎序璋沉思过后,慎重地说“会”。现在想来,他那时便已有预感,连台阶都给了她,何等的信任与包容,结果换来什么呢?无怪彼时他那样愤怒、失望。
廖祈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一阵颤抖,黎序璋以为她冷,捂着她的双手搓了搓:“快走吧,路上风太大了。”
屏风后面,正坐着一对姿容出众的男女,女人笑嘻嘻地用手指比爱心给对面人看:“哎呀,是这样,这样做!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