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知道呢?好吧,”米莱迪说着裁下半张纸写上地名,“我这是在给自己招麻烦。”
“好,”罗什福尔从米莱迪手里接过那半张纸,折好以后塞在帽子里,“您尽管放心,就算这小纸条掉了,我也会像小孩那样一路念着这个地名的。现在没别的事了吧?”
“我想是的。”
“那就让我再复述一遍:白金汉遇刺身亡或受重伤;您与主教大人的谈话让那几个火枪手偷听了;有人通知德·温特勋爵,他事先知道了您去朴次茅斯;达德尼昂和阿托斯该下巴士底监狱;阿拉密斯是德·谢芙勒兹夫人的情夫;波尔多斯是个傻瓜蛋;博纳修太太已有下落;尽快把马车给您送来;让我的仆人听您使唤;记住您是红衣主教的受害者,不要引起院长嬷嬷的疑心;阿芒蒂埃尔在百合河边上。是这些吗?”
“我亲爱的骑士,您的记性真是棒极了。现在还得加上一件事……”
“什么事?”
“我瞧见附近有片长得很繁盛的树林,看样子跟修道院的花园是相通的,您对院长嬷嬷说可以允许我到树林里去散散步;谁知道呢?说不定我到时候必须从后门出去哩。”
“您想得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