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络绮思，我的心重得很，像条巡洋舰。”
“我会向人家借几个孩子来，说是你跟我生的！ ”
“咱们的关系我已经声明过了……”
“你客气一些好不好？把邦斯的位置给了迦朗育吧，那穷小子很有本领；你答应了，我就饶你。 ”
“那也得等邦斯死了以后……他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关呢。”
“噢，先生，他逃不过的了……”西卜女人插嘴道，“从昨天晚上起，他已经神志不清，说胡话了。可怜他是不久的了。”
“反正你可以让迦朗育先代理一下！”哀络绮思说，“所有的报纸都肯替他捧场……”
这时出纳员走进来，拿着两张五百法郎的钞票。
“交给这位太太。”高狄沙吩咐，“再见吧，好太太；你去好好地侍候病人，告诉他，我会去看他的，明天或是后天，只要我有空……”
“他是完蛋了。”哀络绮思说。
“噢！先生，像你这样大慈大悲的心肠，只有戏院里有。但愿上帝保佑你！”
“这一笔怎么出账呢？”出纳员问。
“归入津贴项下。等会儿我签传票给你。”
西卜女人向舞女行着礼出去之前，听见高狄沙问他旧日的情妇：“咱们的芭蕾舞剧《莫希耿》的音乐，迦朗育能不能在十二天之内赶出来？他要能替我解决这个困难，就让他接邦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