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埙泪眼婆娑:“离愁别绪,让人断肠啊!”
彭克立继续说:“长云兄与我同日赴台,却先我驾鹤西去,径赴瑶台了。下个礼拜,我就要把长云兄送回长沙,与他的家人团圆了。此一去,我是再也不会回台湾了。诸位袍泽,我彭克立……就此与大家揖别了,等到了阴曹地府,我再和总司令,和弟兄们重聚吧!”
老兵们一片哭声。
此情此景,让孙立人隐忍不禁,泪水汹涌而出。
彭克立举眼向天痛呼:“我彭克立,心有不甘呐!想当初国难当头,国家急需用人之际,正在西南联大读书的在下投笔从戎,跟随孙老总远赴戎机,先灭日寇,再战共军,长春失陷后坚持志节,万里来归,却只落得一场冤狱,苦命终生!现在共产党允许我这老迈之躯重返大陆老家定居,思前想后,真是让我欲诉无辞,欲哭无泪啊!”
陈鸣人道:“克立兄的这一腔肺腑之言,也是我陈鸣人的心里话呀!他妈的什么老蒋总统,小蒋总统,满口的礼义廉耻,一肚子浓汤坏水!我真恨不得马上赶到慈湖,鞭他父子俩的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