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这汉子终于慌了,哆哆嗦嗦地说道:“俺,俺当真是这村里的人……这村子被契丹人烧掉的时候,俺在山里寻些吃的,并不在家,待回来之后,便成了这般样子……”说着说着,这汉子顿时嚎啕大哭:“你们这些软骨头的禁军,这般好马,这般好刀枪,怎地不朝那契丹狗头上砍去,却要砍俺这无辜的百姓?”
瘦竹竿的一番哭诉,顿时让王峻身后的亲兵们脸红,原本紧紧握刀的手,也不由得松了下来。一名亲兵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呸,你这汉子且莫血口喷人!俺们却不是那中看不中用的禁军,俺们是河东兵,是刘太尉的兵,俺们河东就是因为有俺们在,才让契丹人不敢来犯!”这亲兵这番话,端得是理直气壮,让亲兵们又纷纷抬起了头。
刘安世冷眼看着这汉子,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想了想,他忽然出手,从旁边胡乱扯了几把野草,团了团,大步上前,伸手捏住这人的下巴,待他将口张开,一把就塞了进去,将他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堵上了他的嘴,刘安世这才对着王峻说道:“王将军,此人虽不是契丹人,但必是细作无疑,我等且将他关着,在村子当中布下埋伏,今夜必定有人回来,咱们就以逸待劳,杀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