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军从兜里掏出一盒红盒子烟,盒子上面三个金灿灿的字‘大丰收’。
沈三柱在外面买到工位,他把旱烟换成两毛三一盒的丰收烟,还剩下半盒,他掏出一根放嘴里,点着吸了一口。
中年男人的骨节夹着烟,思索片刻后道:“我和你二娘是奔着你们来的,说好说坏都是帮你们干活。”
“你们把三柱子逼出去我们没说啥,这回你要把我俩也赶出去,岂不是断我们财路,这样,给我和你二娘一人五百遣散费。”
说完,手指头动了动,把烟蒂抖下去。
没等烟蒂掉落到屋地上,沈老太拿着扫帚疙瘩冲进来。
新扫帚用高粱糜子扎地,扎的时候把籽粒甩净,去掉叶鞘及箭杆下面的节,然后把中散穗同直千穗(中间有硬芯)分开,挑出中散穗的糜子,在扎笤帚时做外皮,直千的糜子做骨架。
扎好的扫帚枝条刚硬,扫院子里的小石子,干巴的鸡粑粑都不在话下,用来打人,还专门往人脸上打,那就更疼了。
扫帚铺垫盖地打下来,抽在王翠霞脸上,打得她嗷嗷瞧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