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喘了一口气,急促道:“我说完就走。婉娘,我家娘子出事了。”
婉娘让沫儿去倒了一杯茶,道:“不急,你慢慢说。”
老四端起茶一饮而尽,叹了口气道:“我不该瞒着婉娘的。其实上次我带她来时,她已经不对劲儿了。”
钱玉屏第一次遇袭后的一日夜间,老四起夜撒尿,发现玉屏不在床上,到院中一看,见玉屏半夜三更的赤脚站在院中,手中那个剪刀凭空剪来剪去。老四以为玉屏梦游,也不敢惊动,只好站一旁等着她自行回屋歇息。
第二天天亮问她,她果然一无所知,连做什么梦也一点不记得。老四只当她受了惊吓,好好安抚罢了。哪知道从那之后,玉屏慢慢变得不同寻常起来了,她常常在夜间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拿着小刀或者剪子来回比划,第二天却一切如常,只是气色渐渐变差。
玉屏与老四新婚燕尔,两人一直互敬互爱。特别是老四,老大不小了才成家,自己是个粗人,娶了玉屏这么个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自然对玉屏疼爱有加。见她这样,看着眼里疼在心里,又不敢当面质问,唯恐玉屏有了心病更加憔悴。正在担心,恰巧又发生了第二次遇袭事件。老四留心查办,除了那个陈旧的小玉瓶,也没查出什么眉目来,但玉屏的症状却一天比一天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