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他一直以来十分信奉的观念,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曹氏虽说不是望族,但也是显赫之家,权势不低。
是过继给大长秋后得的权势,后要脱离宦官为士族,却怎么都挤不进去。
危如累卵的大汉,他应当是早就恨上了,怎么又会在一开始来忠汉呢?
就算是心寒,又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魏公的心寒,只怕是在五色棍的时候、诸侯讨董的时候、王允等当政祸儒的时候,就已经无药可救了。
“唉……”
荀彧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可能真不如徐臻那般洒脱通透。
也不像奉孝、志才那般认清自我。
一直活在大汉梦里的不止是那些好不中用的大汉老臣,还有他荀彧和许多不肯丢下权力的士族。
想到这里,门外庭院响起了脚步声,有心腹家丁领人过了廊桥到院中木板路,吱呀有声入院门。
荀彧还未见到人,只听见脚步声,先起身收拾了桌案,又马上迎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