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
他怎么敢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顾染的神识碎裂是无奈之举，可他却是自己撕碎的，他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以前顾染可能还会疑惑不解，可经历这么多个位面，她再不明白他的心意，可就太不该了。
她心里清楚，染尘这么做的原因。
但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既愤怒又无奈，甚至是怜爱。
染尘一直怕她自毁，怕她有一天会看倦尘世，归于混沌虚无，彻底抛弃他。
顾染承认，她在很久以前确实是有这个念头，毕竟这人间位面她已经看了太久太久，很长一段时间，她内心都是孤寂的。
没人走过跟她一样的路，也没人能理解她的心情，她诞生混沌，在位面未生之前，她已经在无边的混沌里呆了数不清的年岁。
后来她创造位面，看着位面里自发诞生的生灵，看着他们新生又衰老湮灭，看了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看的无数人的人生轨迹，前生后世，从开始的感兴趣，直到后来的麻木、习以为常，甚至是厌倦。
那时候，天地万物在她眼中无一不同，和空茫的混沌一样无趣，也就是那时候，她起了自我湮灭的心。
然而后来位面里发生了一些变数，她发现了一些超脱位面规则束缚和轮回命轨的人，那些人从位面里脱离，以“飞升”的名义，来到位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