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是要把最后一点火苗掐灭在摇篮之中。
房门敲响,江稚还以为是许听白回来了,她说去医院门外买点水果,去了很久还没回来。
门被推开,病房里开了空调。
消毒水的气味没有那么刺鼻。
窗缝微开,吹着白纱窗帘。
江稚乖乖靠坐在病床上,兴许是吹着暖和的空调,气色红润,唇色也抿得红红的,她抬头,眼睛里如斐的光渐渐黯淡,又不自觉的拧起了眉头,似乎很不情愿看见他。
沈律言拖了把椅子坐在她的病床前,“什么时候手术?”
江稚不想回答他,也就真的不回答。
沈律言看得出来她不是很想搭理自己,“你不告诉我,我照样可以去问医生。”
“医生是不能够出卖病人的隐私的。”江稚反驳道。
“你拿着个骗自己也行,不过这个世上没几个人有职业操守。”
沈律言觉得早点手术也好,这个令他心烦的孩子出生之后,兴许他就不会觉得那么不顺眼了。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忽然又进了医院。
从她怀上这个孩子开始,就是医院的常客了。
沈律言不合时宜的想起他和江稚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忍不住在心里做起比较,倒不是他觉得自己的基因有多好,但是他的孩子总比现在这个崽种要好看。
沈律言很快就回过神,知道她喜欢吃苹果,顺手拿起水果刀帮她削了个干干净净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