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并不认为本书所得出的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结论。烦是一种间歇性的时髦情感,并且对某些存在主义文本的误读已使绝望本身成为一种心理上的灵丹妙药。但是,如果我们确实处在我所描述的惨状之中,那么悲观主义最终也只是一种我们不得不放弃的文化奢侈品,以便在这些艰难岁月里存活下去。
当然,我不能否认(诚然也是我的论题所必需的),尽管道德的完整实体在很大程度上已成碎片且部分被毁,但道德的语言与现象却持续存在着。也正因如此,当我言及当代道德态度与道德论争(正如我即将要做的那样)时就不会有自相矛盾。在此,我仅对当代使我能用它自己的词汇来论述它表示谢意。
二、今日道德分歧的性质与情感主义的主张
当代道德话语最显著的特征乃是它如此多地被用于表达分歧;而这些分歧在其中得以表达之各种争论的最显著的特征则在于其无休无止性。我的意思是说这类争论不仅没完没了(尽管它们的确如此),而且显然不可能得出任何结论。在我们的文化中似乎没有任何理性的方法可以确保我们在道德问题上意见一致。让我们考虑以下三个恰恰属于此类当代道德争论的例子,它们都是依据各自独特的且人所熟知的对立的道德论辩而形成的:
1(a)一场正义的战争是这样一场战争:人们从中获得的善超过开战所造成的恶,并且能够在其中清楚地区分生死悬于一线的战斗人员与无辜的平民。但在现代战争中,对未来逐步升级的情况估计极不可靠,并且不可能在战斗人员与平民之间做出切实可行的区分。因此,现代战争都不可能是正义的战争,我们现在都应成为和平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