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叙白拦住了,他脸色淡淡的,然后看向孟凌静:“永昌侯府这些年,最出众的便是底下的孩子,个顶个的有出息,能文能武能行商,当兵打仗,读书科举,买卖皇商,都是人中龙凤,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这么出息的儿子的!”
孟凌静对这件事,颇有几分自豪,他看着面前的苏叙白:“你小子是个有本事的,只是叫你那些兄弟拖累了!”
苏叙白没有吭声,只是看着面前的孟凌静。
孟凌静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孟对面的院子。
一直等到孟凌静走得远了,菘蓝才没好气的说道:“这孟将军是怎么回事?说的话实在是有些难听了!”
苏叙白看着孟凌静的背影良久,然后苦笑:“其实她说的没错,父亲一直希望我们兄友弟恭,且不说我和大哥,就连那几个,也总是希望我们同气连枝,可这人啊,小的时候,做父母的一碗水端平,大家就都分得一样,可到了大一些的时候,每个人的脑子本事都不相同,再想分得一样,就很难了!”
菘蓝顿了顿:“五爷……”
“南疆,我终究是要去的,如今也不过是拖延一阵,得尽快找到谢澄商,这件事才好做了断!”苏叙白看着不远处孟对晚的院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五爷还是把蒙将军的话听进去了?”菘蓝小心翼翼的说道。
“其实,我一直都被绑在武昌侯府里头,就算我自谋出路,这一辈子,也是要被武昌侯府给捆绑着的,我姓苏,总是武昌侯的儿子!”苏叙白低垂着眼,“孟将军说话难听,却是事实,我明明喜欢骑马射箭,却因为军营的位置被几个哥哥占了,只能费力的读书,好不容易考过了科举,却还是要围着武昌侯府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