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有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到她脸颊上,冰冰的,凉凉的。
冯润想,这是拓跋宏的泪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冯润又再想,拓跋宏的泪,定是为她而流,拓跋宏的心,定是为她而伤。
迷迷糊糊中,冯润忽然听到拓跋宏歇斯底里的声音道:“都两天两夜了,大冯贵人还没有醒来!你们这些庸医给朕听好了,如果大冯贵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朕会你们的脑袋全斩了!”
又再听到穆太医战战兢兢的声音道:“陛下不要担心,如今大冯贵人娘娘脉博稳定,已渡过危险期,没过多久会醒来。”
拓跋宏问:“那要过多久才醒来?”
又一个太医的声音道:“快的话,大冯贵人娘娘晚上就能醒过来,慢的话,明天早上能醒来。如明天早上不能醒来,就……就——”
拓跋宏大吼一声:“就什么?”
那太医哆嗦着声音道:“就……就危险。”
“邓太医言重了。”又再听到穆太医道:“大冯贵人年轻,体质好,定是能够很快醒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拓跋宏又再大吼:“别吞吞吐吐,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