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二人没有血缘关系,可说到底姑娘终归还是李家的二姑娘,这层关系背着伦理。姑娘又是个细腻敏感的性子,所思所虑,往往做着最坏的打算。
要说姑娘病了,大爷也没好到哪里去。姑娘吐了一口血,他何尝不是吓得脸色都变了,彷徨无措像被人抛弃一般,一晚上就守着她,寸步不离。那股痴缠劲儿,如月想象不到这辈子有什么能分开他们。
如月轻叹了一声,又劝了一遍:“若是姑娘醒了,大爷再病了反倒不美,等她醒过来,多少不够看的?”
“我不敢。”那声音低哑,若不是更深夜静,如月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从来都没抓住过她,即使人在身边,也不过是一具躯壳。她于他不过是一个朦胧的梦,仿若一缕青烟,稍稍松手,就再找不到了。所以他从不敢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就是苦求,留下人也是好的。如月心头一酸,勉强笑道:“大爷明知姑娘最在意姨娘和三姑娘,何苦刺激姑娘,又闹得这样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