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苼翘着二郎腿坐在竹椅上,给我茶盏添了水:“昨晚的事,真是惊心动魄啊,不过,小老板能记起我到我寒舍避难,算是看得起我了。”
“哼,虽然你奸商的嘴脸可憎,但有些时候还是挺靠谱的。”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干燥的喉咙,继续说,“你不至于把我赶出去吧。”
“没有必要,聚宝井一行招惹八狗的我也算一个,假以时日,刺猬头会上门滋事,我没有避嫌的必要。”谭玉苼轻描淡写道,“一山不容二虎,我早就说过八狗野心不小,花家和八狗必有一战,这次是因为‘渎山玉海’事件提前点燃了火药桶,如今,花皋一死,渎山玉海成为各方寻找争夺的目标,混乱不堪,我正好浑水摸鱼。”
“你还惦记着渎山玉海啊,怪不得身处窘境也不舍得离开。”我翻了个白眼,他为钱生为钱死的执念真是令人钦佩,“可放眼如今之局势,八狗一家独大,公司也难以控制了吧,就算是你,也得掂量一下自个的斤两,不然,落不下好果子吃,再者韩老和花皋的死纸包不住火,就算鸠杖再怎么掩饰总会东窗事发,相信很快被缉捕。”本来我心里打退堂鼓了,但一想到当初对花丫头的承诺,于是鼓起勇气说,“他们小人的面目真是可憎,小老板要不要搭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