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知道,这是以茶表态。如果剩给自己的茶,是最边上的一杯,大家还是朋友。
剩下的是中央一杯。
这是为敌的表示。不会有比武了,他们将不择手段,将耿良辰除掉。
各馆长看着他,只要他拿了茶杯,便是默认这事,今日会面便可结束。
陈识背上一层如霜的冷汗:“天津六十多家武馆,只你们几个说了算? 郑山傲郑老先生什么态度? ”
某馆长:“摆茶,是为不说话。拿了吧。”
陈识伸手,指尖未碰到茶杯,各馆长已起身离座。
五
屋顶的瓦片,如武将的铠甲。郑宅是大四合套院,一个四合院、两个三合院、一个独门独院的组合。一个习武的,竟可如此有钱。
后门,陈识没有敲门,顺墙翻入。
郑山傲在家,刚穿好衣服,深色衬衫,雪白西装。
陈识感慨:他还是喜欢白色。
郑山傲警觉转身,有着一流高手的凶相,随即开口一笑,露出三颗新镶的金牙。他以跟小伙子比赛牙剥甘蔗皮闻名,一丈长的甘蔗能剥四根,一口天然好牙原是他的骄傲。
陈识没问他出了何事,他坐下穿皮鞋,笑呵呵说:“我今天乘船出海,杭州转广州,去新加坡。有个人跟我走,我要去接她。你有话,咱们车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