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般简单。”季恒安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比如去抄家,人人都拿银子,你不拿。你以为是风格高尚,其实别人都会以为你假清高或者别有用心,日后会孤立你,排挤你。”
易卿若有所思,半晌没有作声。
是的了,他是从小小的锦衣卫一步一步爬到今日位置,为人处世,自有其准则,或者说潜规则。
“倒是我想岔了。”她淡淡道。
有些泥潭,迈进去了,只能咬牙往前走。
她隐隐明白过来朱晖,就是前指挥使,为什么一心想要卸职。
季恒安大概觉得自己刚才的感慨有些沉重,影响了他在她面前“无所不能”的豪迈气概,收起唏嘘,带着几分势在必得道:“就算你男人是贼,也绝对不是市井毛贼。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他本只想说自己志向远大,却不想一语成谶,日后真真颠覆这江山。这是后话不提。
易卿打了个哈欠,困意袭了上来:“反正你记得,若是需要银子就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