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鸿逵却感到大事不妙。
这并不是说郑鸿逵有未卜先知之能。而是实在是他有自知之明。
首先,兵不识将,将不识兵。
郑鸿逵因为路振飞的信任,不过三十余岁,就压在这些本地军官之上,他们能服气才怪了。
当然了,服气是一回事,路振飞宁可让郑鸿逵过来担任主将,也不愿意信任麾下的将士,淮安军的实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路振飞眼中,郑鸿逵再怎说,也是将门出身。跟着郑芝龙打过仗,武艺也过得去。但是淮安军那些人,就不用说了。
郑鸿逵现在也是这样觉得。
虽然他麾下加上他的本部人马有两三万之众,但是面对万余精骑,郑鸿逵就觉得下面的人压不住阵脚,除却他本部人马还算镇定之外,其余的人都不行了。连郑鸿逵本部人马也没有经历过铁骑冲阵的局面。他本部人马能不能站稳跟脚,他也没有绝对的信心。
杨绳祖骑着一匹黑马,站在猎猎的“杨”字大旗之下,伸出手猛地一挥。
随即杨绳祖身边有一名亲兵,拿出一个牛角号。奋力的吹响。
“呜呜。”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就好像猛兽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