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儿听了,却是道:“瑁儿,看来你果然比我有心计。”瑁儿就道:“我哪里是有心计?我不过想着,虽然都是奴才,但到底谁也料不定以后,这多会一样东西,日后总是有好处,因不知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玳儿听了,就道:“你话都这样说了,还说没什么心计?”秋漪就笑:“好了,你两个不必争执了。真正,我也有一会子没做菊花饼了。我还记得,做这些搞点,还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
秋漪与玳儿瑁儿两人说着说着,心里头就想起父亲来了。父亲一生抑郁不得志,这做得最大的官儿也无非就是个县丞。
父亲生平失意了,落魄了,就喜欢闷在家里,喝一点子菊花酒,写一点聊表抒怀的诗。田氏对父亲的不上进,是最为看不惯的。这要是见父亲喝酒了,给她知道了,少不得来父亲的书房咒骂一通的。父亲清醒时,也时常握着秋漪的手,对秋漪说道:“秋漪,爹爹的心里头悔啊,悔不该将这头母夜叉给娶进了家门!”
想起父亲,秋漪的心里头更是怅怅的。玳儿和瑁儿见大少奶奶不说笑了,只管皱着个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玳儿就试探道:“大少奶奶,大少奶奶——”
秋漪听了,也就回过神来,对着玳儿和瑁儿两人道:“因提起这些,却让我想起我的爹爹了。好了,玳儿,你既会和面,这就与我和面就是。瑁儿,你说你会做菊花点心,很好,你就与我打下手。”秋漪想了想,到底又问瑁儿:“你说你会做五种不同的菊花点心,不如和我说说,这五种按了你的法子,你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