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听了,便不甘不愿地站了起来,对洪氏道:“既如此,那我就走了!过了晌午,我再来瞧您!”春琴说着,掀开帘子就出了去,正好和随喜打了个照面。
春琴心里,是记得洪氏说的话的:随喜这丫头,一心巴望的,便是能当姐夫的屋里人,做开脸的姨娘。洪氏常劝春琴要拉拢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春琴容不得秋漪,又怎会容下随喜?只是,一切还未显形,她也不好露出来。待将秋漪远远地拾掇了,她再来收拾随喜。
春琴因就对随喜笑道:“随喜姑娘这是来探望姨奶奶么?”
随喜听了,就低着头道:“我哪里是什么姑娘?姑娘且不必这样说,直折煞了我的。”
春琴就道:“这会儿不是,以后也难说!好风凭借力,扶我上青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什么折煞不折煞的!”春琴不过跟着洪氏十来天,就练就了一身的心眼和口齿,可是和在家大不一样了。
随喜听了,就讷讷地笑:“二姑娘要这样说,真正我也没办法。二姑娘慢走。”随喜说着,便打了帘子,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