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晚失眠了好几天,都在反复推敲这个问题。然,白日工作繁忙,夜间又失眠,她往往只能在下半夜睡三四个小时,日复一日的,黑眼圈愈发严重起来。
这是一种心理压力,甚至于可以说是折磨。她不是没有想过同莫北直接摊牌,可那样等于不打自招,溃不成兵。这一想,她又缩回原地,想还是保持原状,继续掩耳盗铃。
邹楠说她最近状态极差。她想不通此事,已有逐渐跌入此境无法自拔之趋势,到最后只是不想再见他,以免增添烦恼。
想不通此事的,不止是她,还有莫北。
莫北从那一晚开始审视自己的动机。
他想他是想要探询莫非的身世的。在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一个他的骨肉流离在外,这种想法也是叫他不安的。但不安之中还带着隐藏着的兴奋和喜悦。
莫非是一个相当机灵的孩子,他能体会出他对他的好,喜欢腻住他说话。说的大多是童言童语,对他这样的大人来说应该是乏味的,但他却觉得这样的交流非常有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