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宁予在高高低低的物资箱间找了个位置栖身,他周围散落着遍地纸张,正在一张张画着怪胎的素描像,显然对这项工作已经熟能生巧了。甘澜背靠着他,眉头紧锁,脸上是一种刻意压制住了的忧虑。
甘澜微微晃头,从腿上的袋子里抓鱿鱼丝放进嘴里:“要不起。”
秦奇扔掉最后两张牌:“我赢了。”
对面的王毅一把打掉甘澜手里的牌:“真棒啊,你一个大王,我一个小王,被对三顶死了。”
秦奇双手在两人头顶各弹了一下:“发牌。”
王毅嗷一声捂住脑门:“凭什么你打我这么使劲,打她那么轻?不对——小橄榄你袖子里是什么?”他突然出手扯住甘澜的袖子,果然从里面掏出两张K:“哎——呦——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我得弹回来!”
甘澜簌地转身抱住宁宇,喂他鱿鱼丝:“我不玩了。”
“你白打了我半天,说不玩就不玩了?没这么便宜的事!”
秦奇将眼神向下一扫:“坐下。”
于是王毅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