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不断调整,没有原因的调整啊,这在前几年可是不曾见的,即没有吏部考功,也没有大的功劳,直接提拔起来的官员不再少数,行事如此果决专断,说明什么?说明建文皇帝等不及慢慢培养新人,等不及他们常年累用的成长,皇帝需要这批新人早点为其所用!”
“文官动了,下一步调整就是武勋将校,你是新晋侯爵,想要被建文皇帝一直重用,甚至是成为未来太子的辅佐重臣,就必须显示你的绝对忠诚,必须与燕王府切割开来!”
张玉点醒了张辅。
张辅浑身冷汗直冒,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一些,虽然素日里谋略周祥,却忽视了帝王心思。
“我知道了,父亲。”
张辅凝重地点了点头。
张玉看着这个比自己更有出息的儿子,笑着说:“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敬为父几杯酒吧。”
张辅起身,拿起酒壶。
雨依旧在下,顺着屋檐滴落而来。
朱允炆伸出手,雨滴打在掌心,凉凉得,随后又是一滴雨珠,断续之间,很短间隔。
马恩慧走到朱允炆身后,轻柔地披上披风,看着连绵的秋雨,低声道:“皇上,可是有什么欢喜事?”
朱允炆收回手,擦去手上的雨水,道:“何来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