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2号房间,要上四层楼。”乔斯说。他大概不愿再爬一次楼梯,只是站在客厅窗口,瞧着那一对走过市场。从窗口可以看见大象旅馆矗立的地方。
幸亏蓓基也从自己的阁楼看见了他们:因为她和那两个学生在里面又说又笑;他们亲眼看见了蓓基的爷爷到来和离去的情况,正在取笑他的模样。但大象旅馆老板领着他们上楼之前,她把他们打发走,把房间里清理一下还来得及。老板知道奥斯本太太在安宁宫很走红,因此很尊敬她;他领着他们上楼到顶层去,一面上楼一面鼓励太太和少校再往上爬。
“尊敬的夫人,尊敬的夫人!”老板一边敲门一边叫道。先天他还叫她太太来着,而且对她很不客气。
“谁呀?”蓓基探出头来问。她小声尖叫了一声。爱米站在门口簌簌发抖,少校杜宾拿着手杖。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观看,对这情景很感兴趣;但爱米张开双臂朝她奔过去,当时就宽恕了她,全心全意地搂着她,亲吻着她。啊,可怜虫,以前你的嘴唇什么时候曾经印上过这么纯洁的吻?
[1] 阿韦纳斯湖是意大利坎帕尼亚的一个火山口湖,湖面烟雾腾腾,古人把它当作地狱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