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宵咬咬牙心里不愿,可对着容沨沉沉的目光只能不甘地点了点头。
小太监笑了笑,走在前面给容沨引路,听得容沨:“你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是谁要见我。”
小太监低垂着头,恭声笑道:“郡主是聪明人,待会儿见了便就知晓,以后郡主前路无量,可不要忘了奴才。”
容沨勾唇冷笑,交握的双手已经出了冷汗,淡声道:“自然不能忘。”
他将容沨引到一间屋子里,又将房门紧紧关上,阳光透过窗格照射进来,空气中的点点灰尘还在浮动着,容沨打量着屋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屋子里空无一人,依稀能听见窗外风声和树叶簌簌地声音,她轻轻撩开垂下的纱幔往里面走了进去,只是看见里面有一妆奁,妆奁上放着一把梳子,若凑近细细看去还能看见梳子上缠着几根头发。
旁边放置的是一幅卷好的画,容沨轻轻上前,不知为何她伸手碰了碰那幅画,有些犹豫着,最终她拿起那幅画将它缓缓展开,最先看着的却是一首古诗:“《白头吟》?”
缓缓展开露出来的却是一个身着采莲女子,湖畔前又站着一位翩翩公子,画上女子容沨已经瞧不出她的模样,可见着落笔“阿濯”二字时,容沨脸色白了几分。
她将画给卷起,紧紧握着,莲妃,谢濯……
容沨觉得自己有些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忽然房门霍地一下打开,她眼睛一瞬瞪大回过头看去,却是见方才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