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采血器,易宸的脊背紧绷:“就因为这样?”
莫南崖勾唇,冷意森森的看着他眼底不断跳动的情绪。
“不然呢?
爷的情况你最清楚。
而且,爷是临时决定,身体并没有完全和小姐同步的情况下,就进行了‘命’的嵌入,以及换髓。
你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小姐的血样,还有第二个人可以短时间内清楚她的状况吗?
不管从哪个角度想,似乎都只有你最合适。”
莫南崖的说辞,完全是从一个商人的角度上来说,只有冰冷的理智和利益区分。
易宸的呼吸微微有些凌乱,却还是强行让自己镇静,走出了他们的玻璃无菌室,到了另一侧的仪器边,将血样放了进去。
沉默。
莫南崖一双眼,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安安静静,冰冰凉凉,不带任何感情,也不带任何侵略性,可易宸就是觉得不适。
这么多年里,他一直不曾信任过他。
又或者,只是突然间变成了这般生疏模样。
易宸余光不禁看向了苏安凉,霎那失神,这段时间里,他似乎总是这样,忍不住,亦或者是情不自禁。
莫南崖似是看穿了他,唇角勾出一抹凉薄的弧度:“我似乎告诉过你不止一次,不要妄想,不要痴念,你丢失的,不过是你自愿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