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那介扎仓的……”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换掉了僧装。
“大胆的贼人,竟敢冒充喇嘛,败坏我佛门的声誉!”另一个护宫喇嘛也逼上前来。
“把赃物交出来!”
“没有赃物,我没有偷,我不是从外面进来的……”他喃喃地辩解着。
“搜!”
从头到脚,连头发在内都搜遍了,也没有搜到任何东西。值几个钱的,只有缠在他手腕上的一串念珠。
这时候,盖丹也发现他不在房中,急忙带了几个心腹四处查找,正好在这里碰到。他挥了挥手,让护宫喇嘛退去,说了声:“把他交给我去处置好了。”
斯伦多吉乖乖地跟着盖丹走了。
从一间黑得什么也看不清的房子里,传出了啪啪的声音夹杂着从咬住的嘴里憋出来的呻吟。
逃跑者在挨着鞭打。他看不清打他的人是谁,他也不需要知道是谁。他是个既不擅长报恩,也不忍心报复的人。
打他的人只知道是在惩罚一个窃取佛品的小偷儿,并且掌握着一条指示:案情不算太重,不必打得过狠,给一次适当的教训就行了,以免有损于佛的仁慈。
不一会儿,黑屋里又恢复了死寂。
盖丹拿着五世达赖的袈裟,推门进来,叹息着:“唉,再接过去吧。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何必去跳苦海?佛的安排只有佛才能改变哪!”
“我受不了,我……宁愿早死。”他哭了。
“那也要等到佛来召见你的时候嘛。走吧,第巴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