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肯定是因为天突然变得太冷了。
十一月快到中旬的某天,她从银行回到家,坐在空荡荡的屋里,冻得直发抖。刚好她爸爸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吃饭了没。
时暖最近没什么食欲,连着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再加上银行最近也挺忙的。每天都是带着一身的倦意回家。没有跟严寒碰面的这些天,时暖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严母的热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
反正就是心里突然像是有了个什么疙瘩一样,还有点儿委屈。她的主动一次次被人忽略。
但是在面对家人的问候时,时暖向来报喜不报忧。
简单跟聊了几句后,在挂掉爸爸电话的那一刻,时暖没由地鼻子一酸。
她想,她应该出门买个电热毯和暖风机了。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她似乎有些扛不太住了。
时暖总有一种自愈的能力。
自我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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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附近那家五金店时暖之前去过一次,那时候还是夏天,她去买蚊香,还有马桶刷那些日用品。爷爷很健谈,奶奶也总是笑眯眯的。时暖下班路过的时候,最常见的画面就是爷爷睡在摇椅上,旁边放着一盏他修好的老旧台灯,还有一台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