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恭祖的本意,是借着清欢楼和乔春锦压一压徐昀的骨头,只要拿到摇光酒的控制权,酌情分给他两三成的股,既不伤同门之谊,还能杀鸡儆猴,给永嘉学派和沈氏门人里的其他刺头做个表率。
没想到徐昀的骨头比想象中更硬,并且温州的局势也比他想象中更复杂。
作为左相的儿子,对付一个出身贫微的寒门子,只要长脑袋有眼睛的,该站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为何温州这些商行、游侠乃至官府中人,竟会不约而同的选择徐昀呢?
沈恭祖从没遇到过这样诡异的状况,短暂的沉思后,道:“五弟,你亲自去请吕大人过府,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要对徐昀动手了?我瞧吕知州是聪明人,知道取舍利弊。不过那个邓通判不知死活,日后要找个机会赶出温州……”
信心满满的沈及甫在州衙碰了软钉子,没见到吕方。
衙门的人说眼看冬季来临,知州出去巡视各县,防止冻毙百姓的恶劣事件发生,大小事务都由通判决断。
论玩心眼,沈及甫哪里玩得过这些老油条,暗骂吕方靠不住,也只好再去见邓芝碰碰运气。
“沈二郎邀我吃饭?”
邓芝指着案子上的卷宗,道:“实在对不住,吕大人不在,我忙的不可开交,真没时间。这样吧,等过几日,我抽出空闲,定当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