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吗,铎丝?”谢顿对她投以柔情的笑容。
“我们有好几个人负责,绝不能说都是我。你的同事,泰姆外尔·林恩,他的工作热忱简直不可思议。”
谢顿眉头深锁。
“林恩有什么不对劲?”铎丝问。
谢顿说:“他一直称呼我‘大师’。”
铎丝摇了摇头。“嗯,那可是罪大恶极。”
谢顿没有理会这句话,又说:“而且他年轻。”
“那就是罪上加罪。好啦,哈里,你得学着怎样老得优雅。第一步,你必须表现得自得其乐。那样便会感染别人,让他们更加快乐,而你当然希望这么做。来吧,走动一下,别和我躲在这里。去欢迎每一个人,露出笑容,和他们嘘寒问暖。还有别忘了,晚宴后你得做一场演讲。”
“我不喜欢晚宴,我更加不喜欢演讲。”
“反正你非讲不可。走吧!”
谢顿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执行铎丝的吩咐。他站在连接主厅的拱廊中,成为一个相当显眼的身形。他早已不穿昔日那件宽大的首相袍,而年轻时所喜爱的赫利肯风格服装也尘封多时。谢顿现在的穿着正显现出他崇高的身份:笔直的长裤带着波浪状皱褶,上身是一件改良式短袖衣。左胸处用银线绣着一个徽章,上面写着:斯璀璘大学谢顿心理史学计划。在他一身高贵的钛灰色服装背景中,这个徽章像灯塔般闪闪发亮。谢顿眨着眼睛,双眼四周是随着年岁而渐增的皱纹,这些皱纹与他的白发一样,将六十岁的年纪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