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用袖子掩住手腕,道:“也没什么。”
辟邪轻声笑笑,站起来踱到一边:“不是沈飞飞,又会是谁?到底是哪路的人?要做什么?”沉吟中叹道,“越想越觉得头痛。”
“这种事姜放懂得处置,六爷何必在意?”明珠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北边均成的消息。”
辟邪道:“对,你说的不错。我们的谍报已经上来了,均成果然渐渐康复,这个人真是了不起。”
“我不明白,”明珠灯光下蹙眉道,“天下服侍爷的人何止千万,何不找一两个好手将均成刺死,中原一场大战便消弭于无形,就算这招落了下乘,也不能不说功德无量。”
“中原的祸端不在外,而在内。”辟邪长叹一声,“现下维持这点太平,全仗有外敌窥视,洪、凉两州才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制衡东西两王,朝廷才有十几年喘息。一旦匈奴自己溃乱,北边两位王爷没了后顾之忧,一有机会大军南下,南边杜家再划地称皇,这场内战绵延十数载,中原要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