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娉手有些微颤，她迟疑了半秒，接过了相框。
相框里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妻，一双儿女。
那年轻妈妈，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小女儿，身后站着她的丈夫和儿子，他们像一大一小两座山，守着她和女儿。
她唇角弯着，笑容温婉，穿着一件旗袍，头发绾起，就算是隔着照片，也依然能看到她身上透着的那种古典端庄的美，那是沉淀在时光里洗去铅华的美。
看着她，聂秋娉的手不由自主覆上自己的脸。
像……吗？
时间在这一刻是沉默的，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
在看到照片那一刹，聂秋娉的脑海中仿佛闪现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她的眼眶不由自主酸涩起来。
“妈妈，你和照片上的阿姨好像啊！”青丝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
啪嗒，一滴眼泪掉在相框的镜面上，破碎成一点水渍。
她没有抬头，问：“真的，很……像吗？”
她的声音沙哑。
青丝看到她眼角有一滴晶莹，吓得赶紧放下筷子，“嗯，很像……妈妈，你怎么哭了？”
聂秋娉摇头：“我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看到这张照片，她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