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高兴起来,道:“今日是元日,娘子回来是吉兆头,瞧瞧这屋子里都亮堂起来了。”
晚云便打量桌上的糕点,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夹了一块,边笑问:“既然是元日,康叔今日都忙些什么?要祭祀么?”
“要的。”康宁笑答:“我在汉地出生,习俗也随汉人,清扫祭祀、烹牛宰羊,样样不缺。”
二人闲聊几句,将几日来的紧张氛围一扫而空。裴渊也终于有片刻的松弛。
可接下来要聊的事却不轻松。
待康宁退下、掩上门,裴渊才道:“这些日子,你跟谁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一一说来。”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她,晚云一窒,半块桃花糕还叼在嘴边,竟有一种在军中被审问的压迫感。
谢攸宁最先察觉过来,笑了笑,给她倒杯水,说:“你先咽下去再说。”
晚云捧着茶杯小口嘬,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这件事,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叛徒。她咽了咽,有些为难地看看裴渊、又看看谢攸宁,道:“这一路上,他们并未为难我,只是让我救活了一个人……”
她这副神色,让三人多多少少猜到了。
楼月不耐烦道:“究竟是谁,你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