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我王,尚有不下十万人。”栗腹立即说道:“而且经过三年作战,赵军虽胜,却也都成疲兵矣。”
“如此说来,赵军如今可用之兵力怕是只有三四万人?还都疲惫不堪?”燕王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丝的兴奋。
昌国君乐间和将渠相视一眼,眼中的担心已是溢于言表了。
当即,将渠边又出班劝说道:“即便赵国十万大军分布于上党、河内之地,然从上党、河内抽军而回,也不过是旬日之事尔。国相,旬日之间,即便一切进展顺利,我燕国大军也不过刚刚能抵达邯郸城下罢了。
至于赵军疲敝之探,长平之战结束已久,大军早已进行了修整,并无所谓疲敝之事。”
“大夫此言,谬也!”一直没有开口,静静站在国相栗腹身旁的卿秦将军,终于发声。
先声夺人之后,卿秦对着燕王微微一礼,随即继续说道“我王容禀:若是赵国仍旧守着丹水防线,甚至只是渡过丹水,或许旬日之间,可抽军回身。可如今是何情形,上党、河内皆已入赵国之手,赵军之防线岂有固守丹水之礼?”
微微转过了身,看向了刚刚说话的将渠,道:“此时,上党赵军之布防,早已推进到端氏至伊氏一线,广布于河东与上党交界之所在,即便想要调集,从端氏到空仓岭,再从空仓岭到光狼城,复从光狼城而至故关,过了故关才算进入邯郸郡。而光是上党郡的这条绕过崇山峻岭之路,便不是旬日可走完的。”